“公……先生请讲。”
“第一,你只可入夜来见我。”灯火跃动,映在他漆黑眸中,“第二,平日若是见到我,你只当不认识。”
定安一一记下,见他迟迟不说第三个,她按捺不住,先问出口:“……第三呢?”
“第三。”谢司白垂下眼睫,收敛了笑意,“凡事你不可问我为何。”
定安一头雾水。
这算哪门子规矩。
谢司白抬眼,眸中早已是一片空寂,什么也看不出来:“记好了?”
定安迟疑着应声:“……记好了。”
谢司白笑了下,从案上取下一本册子,交由定安。
“我既为你先生,日后见面便不以帝姬称你。”说着,他一顿,“你小字定安?”
定安应了是。
“那我唤你定安。”这两个字由着他说出来,不知怎么的,比旁人好听百倍。
“你习过字了?”谢司白又问。
定安点头:“在国礼院与夫子习的。”
大魏自来设有国礼院和国子监。皇子帝姬均在国礼院授课。
“这册子你回去抄十遍。”谢司白道,“不可假手他人,定要亲为。五日为限,你抄好自有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