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定安问。
谢司白道:“什么后来?”
“那原帖……现今何处?”
“不知。”说着,谢司白忽然升起些逗她的心思,道,“我原以为帝姬知道的,毕竟最后经手的是你的母妃。”
定安不知他是故意打趣她,见嫌疑到了自己身上,张张嘴,百口莫辩:“我,我并不知…
…”
谢司白见她这样,无奈地笑了笑,没再继续为难。
说了这些话,口干舌燥的,近边无侍奉的人在,谢司白亲自沏茶。定安诚惶诚恐,想着他是先生,这般于礼不合,要起身,谢司白先瞥她一眼:“你坐着就好。”
递来的茶盏印着青花缠枝的纹路,定安捧在手里细细摩挲,不舍得喝。
谢司白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亭中一时静下来,天边星河黯淡,隐隐有鸟鸣嘲哳声响,已是掌灯时分。
定安想着什么时候告辞合适,目及远处的谢司白忽然道:“帝姬可有想过是为了什么?”
定安怔愣一瞬:“什么?”
谢司白敛眸看她:“你来找我是承你母妃的遗命,讨得太后皇上欢心是因为我的安排。帝姬自己,仿佛从无主意。”
他看得出来。若换做别人,得了如今的际遇,不定高兴得如何是好。偏生这位小殿下不为所动。她倒是自以为瞒得很好,还朝着他谢了大恩。这是谢司白也不曾想到的。
正是这一点意料之外,令他对她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