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白心弦一动,忽然觉得自已也有判断失误的一日。
她并非真的不谙世事,不过是,哀莫大于心死。
还是这样小的年纪。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谢司白问。
定安缓缓抬起头看他:“先生帮我,是要我帮你。”
谢司白笑了,却不达眼底:“哦?怎讲。”
定安摇了摇头。她只是有这个感觉,但并不分明具体如何。
“你倒是个通透的。”他的话模棱两可,定安捉摸不透其中深意。
谢司白笑着摇摇头,点到即止。
他起身:“今日到此为止罢。”
定安行过礼,先出了亭。
她独自走过一截,终于还是停下来,回头向着亭中看去。谢司白留在那里,一袭白衣,丛丛绿竹掩映,他仍是提笔习字,一如她来时,仿佛刚才说的话做的事,全是她凭空臆想的错觉。
定安静静在原地看了会儿,方才离去。
第13章 、13
天渐暖了起来,碧空一尘如洗,一气儿洗净了初春的雾霭蒙蒙,方是大晴。
不久就到了花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