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交待的都交待过,末了谢司白又让定安临了那张帖,仍是差强人意。
谢司白不甚在意:“不着急,要练好不在一时,你只慢慢写着就是。”
定安应了是,踌躇着迟迟不想离开。谢司白见了,打趣道:“怎么,想留在这里?”
定安慌忙摇头。她自是不敢如此奢望的,不过是觉得……觉得……
“……若是能在白日里见到先生就好了。”
第19章 、19
话一出口,定安就知自己僭越了。她低下头,踌躇不安,像做错了事一样。
谢司白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她,黑漆眼眸沉静似水:“为何这么说?”
定安见先生没有责怪她的无礼,不觉松口气。她回答:“我,我只是觉得,白日里的先生定然与夜里的先生不大一样,所以想见一见罢了。”
谢司白笑了,微觑着她:“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定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司白不再为难她,只将一册书卷交到她手里:“背熟了,我日后慢慢考你。”
定安接过,懵懵懂懂的:“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谢司白收回手,没再看她,淡淡道,“我总归是你先生,也该教你一些正经的学问。”
定安记好了,点点头,才将书册小心翼翼收起来。
花朝宴惹出的风波渐渐平息,清嘉气头消了,不再一见着就有的没的刺上两句。定安仍时不时到寿康宫请安,熙宁回了宫,亦是常到这处来。熙宁同定安投机,相处得久了,竟是连素来与她交好的另外两位帝姬也比不上。况且熙宁念着她岁数小,又丧母,在宫中不尴不尬的位置,因而格外地怜惜她几分,去哪儿玩总不忘要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