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时她的身份是将心上人送上高位的利器,情淡后,却成了一剂毒药,她就这样吃了这么些年。
定安没了气力,俨然垮了一样:“原来如此……”
周嫔到底是居于一隅,眼界有限,这些事她也只能看到一二,并不完全悉知内情。谢司白说完这些,定安才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从前的恩恩怨怨,鲜明如昨日。
静默片刻,定安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吗?”
谢司白自来时就这一副模样,置身事外一般,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定安问了这一句,他才神色微动,看向定安时眸中隐有波澜:“为何这么问?”
定安没有回答,自顾自道:“先生可是……白家的人?”
谢司白终于有了些反应,他微蹙下眉头,看着定安的眼神稍有些冷冽。定安心知自己猜对了。她其实并不清楚这些,不过是从周嫔那里听来一个白家,直觉而已。
“我从前姓白。”良久谢司白先敛回视线,重又变得刀枪不入,悲喜不明,“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定安见状不再多言。
谢司白看她一眼,声音平静:“要问的都问完了?”
定安摇了摇头,相比于刚来的时候,她更要坚毅不少:“我还有一事。”
“什么?”
“先生苦心为我谋划多时,悉心提点教化,许是一开始就另有目的吧?”
定安说得不卑不亢,并不因此徒生芥蒂。
谢司白不禁对她又高看几分,他微眯了下眼:“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答的?”
曾几何时在青云轩,谢司白确实问过她“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帮你”一语。
定安点头:“……当时我说‘先生帮我,是要我帮你’。我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