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林咸要见他是为的哪一样。
谢司白略一思量,最后还是应了。
说完正事,秋韵讲起宫里和青云轩的另一些琐事,相比于前朝的风起云涌,后宫却安宁得不正常,甚至比以往还要风平浪静,静妃拔得头筹,皇后闷声不响,太后身子乏困吃斋念佛,底下低位的妃嫔们安分守己,一时是连平素常见的加害之事都未尝有得。
等说起定安,秋韵体察着谢司白的心思,问道:“可要我进宫去含章殿禀一趟?”
谢司白点了下头,秋韵刚要动身,他却又忽然改了主意:“还是不必了。”
秋韵一怔,停下来。
谢司白垂着眼帘,打量着锦盒中
一串白玉钲铎:“我今天进不了宫,等回去再说,免得她见不到我人心急。”
一旁春日笑道:“公子好生为帝姬考量。”
谢司白将盒子扣起,不以为意。
等正经到了盂兰会那一日,熙宁早早的就来催着定安动身。定安瞥了眼外头,天尚是灰蒙蒙的未得大亮,就道:“才几时,你急什么。”
“我们早些去,晚些回来,能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熙宁的如意算盘是一早打好了的。
定安只得让人替着自己梳妆。因着要去佛寺,她们两姐妹是一律的素净打扮,定安穿着件白底折枝绿萼襦裙,熙宁则是一身鹅黄撒花小衫搭着绸白中衣,两人站在一处,亭亭玉立,相得益彰。
好不容易熬到了时辰出发,天色沉郁,隐有黑云压城的架势。熙宁看着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总不会下起雨来吧?”
若下了雨,灯会办不成,她们也得提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