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韵笑道:“其他还好
。就是小殿下和十五帝姬起了些龃龉,两位都想住在长秋殿。”
谢司白听他说着这些小事,眸中隐有笑意:“那现在是谁住下了?”
“自然是小殿下胜了的。”秋韵说这话时颇有自得之色,“公子又不是不知,她是您亲自调教出来的,论打嘴仗谁能说得过她,论武就更不行了,我和绿芜好歹还在旁边。我这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
光是由着秋韵转述的这三言两语,谢司白就足以想象出定安旗开得胜的骄矜模样。别看定安心性远胜常人,总归年纪小,还有着几分孩子气。那位十五帝姬自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个,只怕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谢司白笑着摇了摇头:“这几日有劳你看着了,不出岔子即是。”
这话是默认了秋韵的助纣为虐。
秋韵应了。
说过这些,谢司白稍敛起笑意,淡淡道:“我还有一样事,你留在这里,交给冬雪去做。”
秋韵听他语中不复散漫,知道是动了真格,也敛襟肃容:“何事?”
“林家的那位长子。”谢司白微蹙了下眉,“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且让冬雪好好查一查。”
秋韵思忖道:“那位大公子见着就不是个好人,不过要说他想做什么小动作,倒未必见得,毕竟是这样的大场合,使乱子也得分轻重不是?”
谢司白未置可否。
秋韵接着问道:“那依公子的意思……”
谢司白垂下眼,眸中幽暗,兀自是深不见底:“我怕他会动定安的心思。”
秋韵一怔,心下多了些许沉重,无言领了命。
林家那对父子真要有心做一件事,又是什么手段使不出来的。谢司白能防得住他一手,岂能防得住千手。智多近妖,那说的是玩笑话,往往这种时候他才能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介凡人,自然会有想做做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