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究竟还是阴魂不散,是她回来了吗?换了个模样,换了种身份,是她,是她又回来了!定安离去的身影简直像极了陈妃那一日从承乾宫出来的模样,不,不是像,就是她!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快,快。”静妃托住身边人的手,她自来是声色俱厉的一个,哪见还有这样软弱的样子,“去拿纸笔来,给国舅去信,要他即刻进宫!”
宫中这一事闹得声势浩大,谢司白原本不在宫中,接到春日消息,亦是赶回来了。青云轩中,他负手而立,听着春日将前前后后能打听到的事一一禀来,难得蹙起了眉,罕见地神色外露。
“大夫请去了吗?”谢司白听罢问道。
“早已是请去了。”
“去把王颜渊王先生一并请进来,不可怠慢。”
春日这倒是愣了愣,没想到谢司白会这么重视。
谢司白垂眸,眸中晦暗不明:“我大致想得出来她要如何做,不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旁的,那位乐嫔娘娘和龙胎均是得保住。”
春日应下,戴好了遮面的帷帽,知道耽误不得,即刻离去。
春日走后,谢司白站在窗棂前静默不语。秋韵清楚他还有旁的事要交代,也不急着退下。不知过了多久,谢司白终于是定下主意,他道:“你去通知九砚,今晚就动手。”
秋韵一怔,比春日方才还要不可置信。这事他们筹谋几年,不久前谢司白还因此受了重伤,即便谢司白之前有意为了定
安想快点解决,奈何天不遂人意,天时地利一个不占。如今谢司白下令,却是连准备时间都不给。
“今夜出了这事,静妃定然要见她兄长。若是林家有车来,你传令下去,大可‘通融’。林咸入宫,城外势必会放松戒备,这是极为难得的机会。况且……”
谢司白说着,稍稍一顿。这个原因倒还在其次,更要紧的是定安。她今晚如此行事,是势必要撕破了脸自己站在明面上。
秋韵久久等不来他下半句话,迟疑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