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眼泪,起身背向谢司白,声音冷下来:“为何今日要与我讲这些。”
谢司白道:“我怕再晚些,就没有机会了。”
林家既除,图穷匕见,他与永平帝的矛盾也将摊开来摆上台面,这些话他本该在来京的路上就言明,硬生生一直拖到今日。
定安逼着自己不要心软:“如果我今天不应,你当如何?”
“如果你今天不应,我起初就不会提。”
这是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你……欺人太甚。”定安忍不住了,她转回身,气得想打他,却又下不了手。
定安只好面色冷厉地看向他,咄咄逼人:“我不应,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
定安笑了,眼中却是凄楚:“留着我,你难道不怕我去告密?令你苦心谋划十几年的一切,全部付之一炬?”
谢司白并不退却,他亦回视她:“你会这样做吗?”
定安语塞,答不出来。
谢司白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他眼中神色是那样让人分辨不清:“所以我也不会,我也舍不得。”
定安心头宛若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道。
她又忍不住
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