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白轻笑着摸摸她头:“好。”
定安不想他拿自己当小孩子看,正色道:“我是认真说的。”
谢司白颔首:“我也是认真应的。”
定安这才又露出笑容。
谢司白掐了掐她脸颊,声音放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皇宫。”
定安点点头,笑道:“我信。”
言过这些,定安问起正事:“林咸何时问斩?”
“朝审定了下月初一,过后才拟刑期。”谢司白答她,“不过……许是不会了。”
“这是何意?”
“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重臣,手上握着不少把柄在,或许皇上会私下了结,也好给他个最后的体面。”
定安嗯了一声,目光微转,心神稍有不定。
“有什么想问的直说罢。”
得了这话,定安不再忸怩,方道:“林祁和林璟如何了?我不曾听秋韵说起他们的消息。”
“林璟被判了流刑。”谢司白淡淡道,“不过有邵家保着他,应当无碍。而且林咸事发前,林璟曾被邵仪引着见过陛下一回,虽然不知具体谈了什么,但我猜他应是用手上的某样东西同皇上做了回交易。”
“交易?”
“不错。以物易物的交易。”谢司白道,“我也是才知道,林璟这些年在外替邵家打理着生意,好几家查不出根底的铺面,背后皆是他的手笔。邵仪为这一天等了许久,他内外打点的银子,全是从林璟这头出的。林璟为人市侩精明,惯会商官勾结的一套,我承认我当初小瞧他了些。他这些年瞒着林家替邵仪做事,件件做得滴水不漏,他于邵仪,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弃子。邵家无论如何也会保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