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留着王颜渊和司琴两个人在。王颜渊替定安把过脉,又开了道方子,让人拿着去抓药,现下司琴正喂着定安服用。
王颜渊见谢司白来了,颇有种该功成身退的自豪感,正打算接他话言毕“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云云,却不想谢司白连看他都不看,直接走到了定安身边。
王颜渊:“……”
司琴将位置让给他。谢司白端过药盏,细看着定安。
定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颊,以为是昏睡这些日子变得不好看了:“怎么了?”
“无事。”谢司白声音听着比平日里温柔许多,“你好些没?”
一旁王颜渊酸得牙都快倒了,索性领着司琴退出去,走前还贴心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定安一边喝药一边同他讲:“我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我娘亲,香尘,好多好多。”定安咽下去一口,“还有我外家。”
“你见过他们?”
定安摇头:“没有。我也奇怪。明明我同他们素未谋面,可在梦里就是清楚他们是我外家的人。”
定安将最后一口喝下,苦的皱起小脸,谢司白拿了旁边备下的蜜饯给她,她放两个在嘴里,才稍稍驱散苦意。
“你……你没事吧?”定安这才想起来问一句。
“我受的是皮外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一想起那日林中惨状,定安还是有种寒意逼人的感觉。幸而她昏睡这么多天,冲击力度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