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白回她:“好。”
定安枕在他身上,轻轻哼起不知从哪听来的歌谣,大约是母妃曾经给她唱过的。
她已经记不得了。
哼着哼着,渐渐没了声响,她靠在他后背睡了过去。
谢司白背着定安找到寺庵住下来,第二日尚且天不亮,定安就来他房中将他摇醒。
“快一些,等迟了,就看不到。”
谢司白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圈着她动弹不得。
定安恼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谢司白装睡装不下去,笑着睁开眼:“属狗的,怎么咬人?”
定安道:“可见是你这个师父没把我教导好。”
谢司白掐了掐她的脸,不再同她玩闹。若真误了时辰,只怕她又要发脾气。
相比于昨天晚上,定安有精神多了,她没再求着谢司白背她上去,一股脑地爬上了顶端。
他们抵达终点是刚好是破晓时分。
定安欣喜,指着远处天边:“你看,果真和书里写得没两样。”
日从潜底出,一时光芒万丈。初阳落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光。定安笑着看向远处,谢司白却只是在看她。这样岁月静好的时日不常有,有一日便珍惜一日。
待日头正上,没了初时之景。最美好的景色大抵如此,只存在于须臾之间,过了就没有了。
“走罢。”谢司白揉揉定安的头,后者尚且恋恋不舍,“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