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韵见状心知不好:“总不会……”
谢司白敛起暗色,仿似目下无尘:“无论如何,也算得偿所愿。”
这本就是定安一开始的目的所在。可真这样轻轻松松地达成,多少让人觉得不是滋味。
“这件事不必告给她了。”谢司白道。
秋韵知道谢司白是怕定安听了伤心,遂点头应下。
安排她出宫一事已是板上钉钉,消息传到含章殿,连定安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秋韵传的话是陛下要她出宫休养,但定安明白这话里定然隐藏了实情。宫里疯的又不止她这一个,永平帝尚且能善待清嘉,为她谋一门亲事嫁出去,待她却是这样当机立断,到底是怕她,还是怕面对她身后的人。
总还是心中有愧。
定安懒洋洋瞥了眼纸笺,随手搁到一旁,没有说话,自顾自给怀里的黑猫顺着毛。这猫是不久前秋韵偷偷抱进来的,毛发光泽极好,有双绿琉璃一般的眼睛,显得颇有几分的诡谲怪异。
绿芜跟在定安身边多时,早熟知她外冷内热的性子,别看她面上不介意,多少还是会有些难过,故意哄她道:“等咱们离了这处,殿下想好了要去哪儿玩?”
定安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转移话题的本领可不算高明。”
绿芜讪讪:“殿下看出来了吗?”
定安笑起来,眼中却没多少笑意,她转头看向窗外:“你倒不必担心我,我自小就不受宠,如今得到的,也都是先生替我筹谋来的,再还回去也不心疼。”
“殿下能这样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