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虽接到探子传来的密报,但原因为何亦是不明,他摇了摇头:“或许是冲着公子去的, 十六帝姬……可能仅是连带。”
无论如何这都只是猜测,究竟如何,已不是他们能有所揣度。
身在颍州的谢司白对京中之事一无所知。第二日早起赶路,他骑马在旁,定安不想坐马车,央他也要骑马。谢司白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便让人临时去街市备了匹身形不高的小马驹来,耽误到辰时才上路。
定安换了便行的衣裳跟在谢司白身边,一时又像是回到了他们从黎城返京的时候。马车中一眼只能望到四壁,哪比得上在外头可以看清四野。
离京远了,定安心情放松,路上有说有笑。直等将至驿站处,谢司白却忽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随行的一众人见状也纷纷停住。定安奇怪地看了眼谢司白,不明所以:“怎么了?”
谢司白轻蹙下眉头,扫视一圈,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段官道是要塞之地,平日里车马来往不断,不该是这副样子。”
经谢司白这么一说,其他人才纷纷觉出不对劲来。自从进了颍州
官道,两边来往的车马越来越少,进了岔路口,更是一辆也看不到。
事出反常。
秋韵跟在谢司白身边,惯会做这种事,不待他吩咐,便先自请探路。他带了两个青云轩的人走后,谢司白翻身下马,对旁边的定安伸出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