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动了,我来吧!”杜恒念拿出手纸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说是干净,其实只是变得血迹斑斑点点了而已,想要彻底干净,除非用水洗。眼下条件有限,只得去医院了。
那男人缓过劲来,讷讷道:“谢谢你救了我!”
杜恒念微微一笑:“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呵呵。”那男人似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有好几辆车路过,都没有人下车……他们可能是害怕受连累吧。”
“先别说话了,活动一下腿看看。”杜恒念担心他走不了,她又背不动他,在这烈日炎炎下,很容易脱水。
“嗯,还能动。”那男人伸了一下腿,又蜷了一下。
杜恒念就放心了,她扶着那男人走到一棵树下。
“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芳名呢?”那男人问道。
杜恒念见男人说话文邹邹的,心里生了几分好感。笑道:“我叫杜……额,我叫郑欢舞。”
“郑、欢、舞。”男人细细咀嚼杜恒念的假名字。然后说道:“这名字好听,也讨喜。不过有点不符合恩人你身上的气质。”
“呵呵,你就别一口一个恩人了,叫得我浑身不自在。你叫我欢舞好了!”杜恒念笑道。
“嗯,我叫司马浩宇。请多多指教。”男人笑得时候,可能是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哦,司马可是复姓啊!”杜恒念说道。
“嗯,你以后就叫我浩宇吧!”司马浩宇可能是腮帮子被那伙人打伤了,捂着腮帮子说话。
“嗯,好。看你文质彬彬的一股书生气,你是人民教师吧!”杜恒念看着司马浩宇说道。
“额……不是的。”司马浩宇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额,不好意思,不方便说就不用说好了。”杜恒念理解司马浩宇的顾虑,就像她不也是以假名字示人吗?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