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宁跟她僵持了一会儿,执著不过她,没办法把一匙药喝了,喝完还要发牢骚:“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我已经叫人把你扠出去打了!”
李夕月不理会他的威胁,又舀了一匙药伸过去,银匙带着明晃晃的褐色药汁,抵着他干得起皮的嘴唇。
昝宁已经从惺忪中清醒了,对着这样胆大妄为抗旨的人居然毫无办法,只能把这一口也喝了。然后又是下一口,他觉得这药实在苦得要命,最后几乎是恳求着:“太苦了!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外感风寒而已,多大个事儿?以前李贵都只让我喝几口就偷偷帮我把药倒了的!”
李夕月没说话,舀了一匙又送到他唇边。
昝宁愣了愣,换了个法子:“这么苦,喝两勺你总得给我个甜头吧?”
他指的是蜜饯。
说完,无奈地喝了面前的药。
然后,李夕月放下药碗,用柔软的嘴唇亲了亲他带着药苦味的嘴唇。
说:“这甜头够不够?”
意外之喜。
昝宁讨价还价:“每喝一匙要一个‘甜头’。”
“三口。”
“两口!”
“成交。”李夕月答应下来,心想:连吓带骗,还得讲条件、给好处,简直和哄我弟弟吃药一个样!不过若是自家的臭小子,不耐烦了完全可以捏着鼻子硬灌,这位好像还不敢灌他……
一碗药喝完,李夕月累得不行,舔舔嘴唇,感觉亦都是药苦味。
昝宁倒喝得精神了,问她:“不容易啊,要是我刚刚硬是不喝药,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