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个蜜枣, 狠狠地嚼了一会儿,才说:“哎呀, 真苦呀!”
“你还非喝药不可啊?”李夕月不由就埋怨他,“吴侧福晋送的药方, 还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呢!”
昝宁把药味压了下去,才端过李夕月递上来的茶:“御医说了, 方子还是不错的, 补益强身,只要不用鹿血为引,就不至于性热难耐, 就是寻常的补剂。”
喝了两口茶,活动活动肩臂:“我这几天打布库,好像真觉得自己力气大了点。”
李夕月没敢说,这八成是他征集在布库房的那些小伙子让着他罢?
她这一点小小的“不信”落在他眼睛里,他笑嘻嘻但是不由分说地伸手把她拉过来:“怎么,你要不要试试看?”
李夕月说:“不用不用,奴才横竖是打不过您的,试了也白试。”
“谁和你打?”他伸手把她一抱,顿时稳稳地抱起身,还顺带转了一圈,然后得意地问,“力气大不大?”
李夕月想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连连点头夸赞:“啊呀,力气真是大!奴才害怕了,万岁爷快放我下来。”
他却一把把她放在条炕上,一只手就摁住了她两只手,在她紧张起来的时候俯身亲她,亲两下笑着说:“迟早有一天,我总归要实践一下‘那个’力气,才让你不敢调皮。可惜,可惜……”那双眼亮晶晶地盯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李夕月手被他制着,不能动弹,只能讨好地笑道:“奴才什么时候敢调皮啊?调皮了不怕万岁爷踢奴才的脑袋啊?”
“还敢说这茬儿!”他又气又笑,把她翻过来揭起袍子打几下屁股,“我可不是驴,踢不了你这个笨脑瓜。我合该像你姑姑似的,拿把尺抽你一顿,说不定还能给你长长记性。”
李夕月脸通红,埋头在炕褥子上不出声,心却道他好像力气是大了,还隔着棉裤呢,怎么打起来比以前疼了?
疼起来不由闪避,在男人看来,这是突如其来的旖旎风光,裹在艾绿色软缎里那春山般起伏的,似他心中的无尽山河一样,让人想为之折腰。
她很快感觉自己被他整个覆过来,耳垂被轻轻咬着,呼吸喷得她耳热心跳;忽轻忽重的抚摸,使得浑身燥热。她唯有用最后一丝理智对他说:“万岁爷,给位分对您来说是小事一桩,但若是以后每每见奴才还得皇后娘娘钤印,估摸着您也觉着见奴才都累得慌了吧?”
昝宁的手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