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她邀请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她看旁边有个酒楼,“就那吧,正好是午饭时辰,一起用饭。”
萧承礼也恰巧是过来吃饭的,于是主动领她进酒楼,适才他在此点了个厢房。
他倒了杯茶给她,问道:“阿芙,你来上京可是为茶叶生意?”
“正是。”
“那现下准备得如何了?可需要我帮忙?”
宋晚清笑着婉拒,“暂时不用,需要时再找萧公子。”
“你怎的还喊我萧公子?我们都已经谈婚论嫁了,这样喊多见外,你喊我子言吧,其实我的表字就是子言,那日在临州也不算骗你。”
宋晚清有些头疼,她当初答应他去阜阳提亲,是因为想让他尽快退亲,可如今,他退亲遇到了阻碍,这事也不知要托多久。现下又在上京遇见,依他这股难缠的劲儿,日后该怎么掩住这身份都难说。
还有,自己这样一直骗他,心里也挺过意不去,可又不能坦白身份。
此时,见他桃花眼笑得弯弯,如稚子般单纯的爱恋模样,她心中竟有些内疚起来。
她说道:“嫁娶之事先不提,你在上京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萧承礼知道她指的是退婚之事,他觉得挺对不住她,毕竟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回上京立马退亲然后去娶她,可哪知竟出了这等状况,他父王不允许,那小未婚妻如今病得更严重,他也不忍此时再去提退亲之事。
于是解释道:“阿芙,你别急啊,再给我些时日。我也挺想快些退亲的,可我父王现下不同意,主要是那家小姐死活不依,为这事,她之前还寻死过一回呢,之后又病了,虽然后来我去道歉了,也说好叫她莫要纠缠。可哪知,第二日她就将我送去的赔礼给退回来,信中说的是要我赶紧退亲,可谁知道是不是伤心欲绝的赌气之言呢?我想应该是,要不然,怎的后来病得更重了呢?听说病得都下不来床啦。”
他喝了口茶,兀自叹气,“唉,她怎就这般喜欢我呢!伤她如此,我其实挺过意不去的。”
“”
宋晚清该说些什么好呢?他对她误会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