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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林晚连忙站了起来,从角落里找到了那本千字文,抱在怀里,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看起来就真的只是一个书童罢了。

玉韵轻笑出声。

御医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碗。

牧林晚看着,眼角跳动了一下,忍住想把那个碗打碎的冲动。

这个碗的用途他用脚趾都能想到,无非就是过来接血的。

玉韵是药奴,他提供的药引就是血。

玉韵也站了起来,走到牧林晚身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公子暂且回避一下,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一面。”

牧林晚摇摇头,死都不走。

御医此时也走了进来,道:“皇子还是坐在床上为好,稍稍有些疼,请忍耐一些。”

他忽视了一旁的牧林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脸上有着大块胎记,看不清容貌。

随着御医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下人,他们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

他们端来了热水,拿来了毛巾,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御医用热毛巾在玉韵的手臂上敷了一会儿。

玉韵的衣服一直是广袖,里面又穿着里衣,这还是牧林晚第一次看到他手上的伤口。

被掩盖在衣物下的伤口不过刚刚结痂,一条条褐色的疤痕在玉韵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牧林晚心脏抽疼,紧紧咬着嘴唇,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他怕自己没忍住,坏了玉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