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忌惮,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以最残忍卑劣的方式折磨被自己庇护的雏鸟。
哪怕森鸥外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心,也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被消除的某段时间里,小治可是被你悉心培养大的孩子呢,一路成绩优异,考上东大也在情理之中。”
潘多拉·亚克特对于针对自己的杀意恍若未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继续自己在雷区旋转跳跃的行为,嬉笑着说:“他呀,一直很想继承你的事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呢。”
不待森鸥外对他的故意挑衅做出反应,男人话音一转,轮盘将一切时间凝固,“不过真可惜,包括今天的事情在内,你都不会记得了。”
怀中少年因失血过多昏厥,潘多拉抬手压低帽檐,不愿让充斥满落寞的眼神泄露。
即便在这片静止的空间中,不会有人察觉到这一切。
“齿轮已经转动,无法停息,你我都不过是命运的囚徒。”男人低吟着,将太宰治身上的伤口回溯,刻意留下了左腕处的割伤没有处理。
“愿你能成为替代品……”
他冰冷的指尖轻抚上少年那张跟自己相同的面颊,注视着那恬静的睡颜,俯身在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
时间回溯至森鸥外接到干部大佐电话的那一刻。
被强制陷入昏睡的太宰治呼吸清浅,紧闭着眼在病床上沉眠。
只要他没有在特定时间前去首领面前,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异常,让一切以最正常的发展方式延续。
森鸥外不会记得自己与潘多拉·亚克特的初次会面,不会记得竭尽全力保护他的少年,也不会记得他用哭腔述说的依恋。
而同样被洗去记忆的太宰治,仍会装作对监视一无所知的模样,在熟悉的陌生人之间踽踽独行,寻找着反抗潘多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