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飘落的速度缓慢到光靠肉眼就可以看清,肤色苍白的俄裔青年将磨脚的木屐踢掉,叹着气吐槽道:“我感觉我头上有点绿。”

如今他的身份并非费奥多尔,而是暂且未能离开的米哈伊尔。

显然按照剧本内容飙戏的某人,在不知道恋人已经回到西伯利亚的情况下,把这对父子的身份搞混了。

他冲着米哈伊尔,叫着自己恋人的名字。

面对另一位导演的不配合,沉迷飙戏的某只绷带精眼眶红了一圈,就连语气也逐渐变得抽噎。

他死死贴在了“恋人”身上,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可怜兮兮地诉苦道:“我真的好不习惯这里,莫名其妙就拿下了这么重要的角色,就连导演也对我赞不绝口,可是我根本不会演戏。”

费奥多尔的嘴角微微勾起,无视掉肩头传来的潮意,用没有任何波澜的语气敷衍无比的棒读着,“您太谦虚了,没人比您更会演。”

孱弱无比可怜兮兮的太宰治,受了委屈之后还会哭出来,嗲声嗲气的撒娇……津岛修治的演技是真的厉害。

厉害到他甚至都久违的使用了魔人的敬称。

津岛修治没有任何自觉,他抽了抽鼻子,鸢色双眸深处一片混乱,好似整个人都失去了清明,姿态卑微到碾入尘埃,“你从醒来之后都不怎么理我了,为什么对我也要用敬语?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对?只要你说,我都会改。”

选择闭上眼什么都不看的费奥多尔歪了歪头,以另一种形式将这场戏进行下去。他朝身后伸出一只手,尝试着拽了拽某人缝在西服肩膀上的西装外套,兀自点着头总结着。

“嗯,黑时宰先生您ooc了。”

除了右眼没有缠绕绷带以外,津岛修治在电影中的造型,与他在港口黑手党时期的穿着几乎相同。

一旦想到顶着黑时宰外貌的人会说出这种人设崩塌的话语,饶是费奥多尔也感到头皮发麻。

某位戏精附体的绷带精像是被恋人的这句话伤到,甚至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下一秒钟,他的语气中的央求之意更甚,晶莹泪水几乎遍布满脸。

“费佳……拜托你不要这样,我会感到不安。”他哽咽着捏紧对方腰间的软肉,明明语气卑微到不行,却没有任何良心不安地做着欺负人的举动。

好在管理员号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惧怕这些微小的疼痛,被强行捏起了腰间软肉的费奥多尔,连眉头都没能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