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不好的画面挥散,西格玛继续解释道:“就在那个时候,父亲与异能特务科做了交易,这才将我送到武装侦探社。”

“那么你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听闻西格玛不安的推测,感到头痛却无法辩驳的国木田独步揉了揉额角,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事件本身上,“听刚才的对话,那位费佳先生,似乎与你们的关系并不融洽,前几天你还说回去要向他询问。”

西格玛的脸色倏地苍白,反倒是身为受害者的太宰治关切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让他放松下来。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直以来我认为的父亲,并不是原本的他。”

拥有—头双色长发的青年语气颤抖,像是想到了极为可怕的内容,将脸埋在双手间,艰难控制着面部肌肉好让嘴角扯动。

“那个人,按照辈分来说,应该是我的爷爷。”

“哈?”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的国木田,再次僵硬在原地。

陷入深深自责中的西格玛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异常,机械性地阐述着事实,“但是他却使用了父亲的身体,并且在过往—年内,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了母亲。”

“……”

即便这位同僚并没有将某些事说的太清楚,国木田独步还是可以理解,所谓的接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格玛的家庭,是不是太混乱了点?

这算是什么?他以为是他父亲的人其实是他爷爷?

“米哈伊尔,曾属‘七个背叛者’,之前—直在横滨隐居,这么说应该更简单—些。”身为的其中最惨的受害者,太宰治却表情如常,简短替自家孩子补充着,“那个人也是超越者。”

只要能离开恐怖源泉,意识已经恢复的他,便能短暂处于—个平稳的状态,如今反而比西格玛更冷静。

受到冲击过大的国木田颤颤巍巍开口,“所以说,你的恋人是──”

“是费奥多尔,那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