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么急,”周易阳语气有些慌,“现在干嘛这么久不接通讯?害我以为你出事了。”
俞年抿唇,她确实遇到点事。周易阳是她的助手,联系不上她着急也难免。
“查清楚了?”
俞年从衣柜里拿出浴袍,随意披上。
“查清楚了,”周易阳说,“弄出这事儿的叫吴达阔,是个土老板,在一区有点钱。最近在投资电影,看上娱乐圈一个影星。他底下人就攒局把人给药倒了,不过听说人跑了,我们还插手吗?”
顾明歌呼吸浅浅,方才留在她背上的印记隐隐作痛,俞年沉思着,没说话。
周易阳又说,“俞处,我是建议不管。毕竟人也跑了,还有就是,吴达阔和政界某些人有来往。咱们插手不太合适。”
俞年在沙发上坐下,顾明歌翻了个身,俞年看了会儿,久久才压低声音,说:“先收集证据,尤其那两个人,找人盯住。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周易阳说好,俞年站起身,走进洗手间,声音淡淡地冒出来,“再帮我查个人。”
……
顾明歌点头,“猜到一点,他几次三番邀请我,这次实在推脱不掉。给您添麻烦了,俞处长。”
俞年看着她,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隐隐约约遮住她留下的那些红痕,omega的柔弱感在她身上若隐若现。
调查结果显示确实跟她无关,只是阴差阳错逃进了她的房间。至于为什么她的房间门能被打开,酒店方还未给出合理解释。
俞年收起通讯器,插着手,“跟你无关,是我冒犯了。”她顿了顿,还是解释,“昨晚我身上没带抑制剂。”
顾明歌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解释,一下倒不知道说什么,颈后并没有刺痛感,俞年并没有趁机标记她。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会儿。
顾明歌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俞处长,现在几点了?”
她的手袋和光脑早就不知所踪。
俞年抬手看了下表,“十一点,早上。”
十一点……顾明歌又觉得头疼了,昨晚的回忆时不时闪回一些片段,她轻声喃喃,“这么晚了啊。”
“你,”俞年推掉许多事,一直在等顾明歌醒,“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她这次回来,行程排得不算轻松,各方都等着她的消息,昨天在港口好不容易躲开媒体堵截,却闹出这么桩事儿。
顾明歌扯起一抹笑,“俞处长,可以再麻烦你联系我的经纪人过来接我吗?”
那抹笑很明媚,并不像被这桩事儿影响到心情。
她没说让她送。
俞年没拒绝,“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建议这么做。”
顾明歌偏头,有些疑惑,“嗯?”
俞年不知道为什么多说了后面那句话,但说便说了。她声音极淡,“你去这种酒会,她不会不知道。”
知道还把她往坑里推,说明不靠谱。
“嗯,”顾明歌弯起眼睛,“谢谢俞处长提醒,但这个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好的,真的麻烦您了。”
俞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