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胜负，”俞年划了一下通讯器，“都是积分赛，赛制完善，小组赛一般是按淘汰对手和队友存亡率积分，团队赛比较仔细，每个岗位，都有行为细则，按达到标准评分。”

太复杂，顾明歌听不懂，“团队赛的头脑指挥和底层小兵，评分能一样吗？”

俞年笑笑，“这是军校的事，学生都会懂自己抽到哪个岗位，需要做什么，做到就有分，你不用担心，这群是精英，基本上需要他们全能，在什么位置都要能待得下去。”

顾明歌坐起来，忍不住往俞年身上靠，“他们是精英，那你呢？精英中的精英？”

她？

她只是一个不断挣扎的，普通人。

俞年低声，“不是，我不是精英，我，是个军人。他们也迟早，会是个合格的军人。”

气氛一下变得沉重，顾明歌抬头看着她，浅笑着，“傻子。”

俞年低头，心情忽而低落。缓过神来，自己觉得不对，她很少这样情绪两极波动。

“不说那些……”俞年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默不作声地吞了下口水，顾明歌伸手捧着她的脸，“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啊，真的。”

两人离得很近，百合的香味儿弥漫在她鼻尖，俞年克制不住往下探了探，“你真的这么觉得？”

顾明歌点头，扬唇，“真的。”

俞年的吻又落了下来，她的家居服，那条才穿了一次的真丝睡裙，在俞年手中，寿终正寝。

米色的沙发占据在客厅正中间儿，上面铺着两人一起买的沙发垫，清新的绿色，绣着两只大象。客厅外侧，就是正面的落地窗，窗边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红红绿绿，风一吹，左摇右摆。顾明歌紧紧抓在象鼻子上，身体就随着花，左右飘荡。

俞年就像个不知餍足随时会饿的兽，你永远不知道她的绅士和礼貌，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消耗殆尽。然后不允许拒绝，直接行事。

顾明歌还以为联赛前这几天，都得这么过，好在军部有事儿，又把俞年叫了回去。她也要协调联赛的事儿，出去了几趟，来来回回，两人都没碰着面。

再见俞年，是在八大军校毕业生联赛小组赛会场后台。俞年换了身白色军装，几个人围着她，不知在说什么，她脸上没有笑，严肃得很。忽然抬眼看见她，嘴角好似勾了勾，跟身边的人说了句话，走过来牵她。

四百个学生等在前台。等主持人介绍这次邀请的嘉宾。

顾明歌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合适吗？”

俞年站得笔直，不解：“嗯？”

顾明歌捏捏她的手，“手，合适吗？”她好像就这么打算牵着她去前台。

“有什么不合适吗？”俞年微微俯下身，凑近她耳边，“你不是我……老婆吗？”

后面那三个字，轻得听不清，却还是不偏不倚跑进顾明歌耳朵里，她抿嘴瞪了俞年一眼，咬唇笑了笑，“你就会学我！”

俞年直起身，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装着满满的笑意。

主持人介绍到她们的时候，用了一个‘特别嘉宾’，“让我们有请，联邦军机处处长俞年！和她的新婚妻子，娱乐圈著名影后顾明歌！”

俞年两个字一出，原本安静的会场，忽然一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后面主持人介绍她的词儿，一个也听不清。

这四百人的动静，比她的粉丝还要疯狂，顾明歌觑了眼俞年，俞年脸上原本的那点笑意都退了去。顾明歌不解，也不敢耽误，和她牵着手走去前台，脚步刚踏出去，那一道道声浪蜂拥着扑过来。

“俞处长！俞处长！俞年！俞年！”

“我们喜欢你！俞年！俞年！你是我们的榜样！俞年！我们超级超级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