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承认得那么坦然,一肚子的话突然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犹豫一会儿,只好换个话题道:“我觉得我父亲并不是十分喜爱我母亲。”
“……”鹿鸣眯起眼睛,“何出此言?”
沈棠道:“他若是爱我母亲,又怎么会对我不管不顾呢?”
鹿鸣道:“可是在你母亲去世后,道陵君再未娶亲。”
沈棠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魂魄孤寒,生前对世上任何女人都不会多看一眼。不单单是只对我母亲。”
鹿鸣没说话,想起他之前提过的南院,心想难不成道陵君真是同道中人,可他如果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又怎么会有孩子?
正在沉思之际,沈棠可能是心中郁闷难平,将腰间玉箫取了下来,竖在嘴边,吹响了婉转的曲调。
鹿鸣没忍心打断他,静静听着,吹到高潮处,曲调艰涩,瞬间戛然而止。沈棠突然大叫一声,警惕道:“什么人!”
鹿鸣吓了一跳,镇静道:“是不是野人出现了?”
沈棠盯着他身后,沉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