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医药箱里还有碘伏,颜未躲过酒精消毒的劫难,但棉签触碰伤口还是难免会痛。
江幼怡左手拿着药瓶,右手抓着两根棉签,沾了药水小心清理掉擦伤附近的泥沙,但看着还有部分嵌进肉里的细沙,棉签贴近伤口就一直抖,她怎么都下不了手。
颜未看她抖得实在厉害,
有点哭笑不得,去抓她手里的棉签:“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江幼怡没办法,只能妥协,垂头丧气地把东西递给颜未让她自食其力。
她不晕血,也不怕处理自己身上的伤,江康国时不时就打人,她都习惯了,可伤口在颜未身上,她心里就揪成一团,光是看着都难受,更别说要她亲手刮掉那些嵌进肉里面的沙子。
她受不了。
颜未怕她看着不舒服,稍微侧过去一点,干净利落地把伤口清理干净,撒了点云南白药,因为待会儿还要洗澡,她给伤口浅浅包了一层纱布,方便裹保鲜膜隔水。
除了手肘,她的手掌和膝盖也有类似的擦伤,颜未同样面不改色地处理完,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我弄完了,你呢?”颜未放下药瓶,看向江幼怡问,“你刚才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江幼怡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除了挨那一耳光脸颊边刮了几道指甲印,主要是胳膊和肩上有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痕。
指甲印已经用碘伏消了毒,那些淤青只能等洗完澡再揉点药酒。
颜未拿起江幼怡放在床边的换洗衣物:“那我们就去洗澡吧。”
江幼怡注意到颜未的用词,又瞅了眼她手里两套衣服,不太确定地问了句:“我们?”
“对啊,我们一起。”颜未说得太理所当然,甚至让江幼怡觉得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耳朵尖儿浮上一点儿晕红,认真拒绝:“不行,我妈和你姐姐都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