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栗族长眉毛一挑指着自己的大儿子,鸡蛋里挑骨头的大骂:“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大姑娘的闺名。去,找老管家领五杖责罚。”
“父亲,每次见到海棠,我都想起随娘一起去的小妹妹。如今我认定她作妹妹,我要护她周全。我发誓直到她十五岁及笄升仙,我不准任何人欺侮她。”
栗君珅站直腰板寸步不让,即使挨板子也要护着海棠。他说得情真意切、眼含热泪,仿若护在他身后的小姑娘真真是他夭亡的妹妹。
栗海棠感动得泪流满面,凝睇挡在面前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曾经被父亲无原无故责打的时候,她渴求着有一个人能保护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到绝望。
栗君珅像一座山,给了海棠全心全意的依赖。他毫不怯弱地与栗族长对峙,表明他的态度。
“父亲,在我的眼中她不是奉先女,而是妹妹。”
“所以呢,你能护到她几时?”
栗族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又没认定两个老奴才是栗海棠杀的,这臭小子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造反吗?
“君珅兄,你该听完栗族长的决定再为栗大姑娘辨驳。急什么?”诸葛弈放下手里的红釉彩茶碗,见栗君珅要开口解释,他伸手制止。
“我已亲自修书一封向八大家族的族长禀明,那两位老嫫嫫趁黑翻墙来到无心院,被养在后院的狼崽子咬断喉咙毙命。”
“至于尸首为何会在祠堂的偏殿出现,我猜测有人企图嫁祸给奁匣阁,挑拨栗夫人、栗燕夫人和栗大姑娘之间的情分。”
诸葛弈缓缓站起来走向栗夫人,揖礼道:“族长夫人,请问你近日可与谁口角结怨?”
栗夫人淡定地回答:“各族中的妇人们仅是宴会上聊聊家常闲话罢了,从不深交往来。而本族中我只与栗燕夫人交好,与别家妇人常互送些吃食。”
诸葛弈讪讪道:“栗夫人,你与栗燕夫人交好,又对栗大姑娘太过亲近,难免会引起某些人的嫉妒。”
“画师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