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晟桓抱着酒坛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到雪亭的雕花窗前,欣赏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
“你们说,她为什么要拉拢栗燕夫人呢?”
栗君珅停滞饮酒的动作,眸光微闪,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对桌而座的诸葛弈,默而不语。
“我来时,听说我的那位母亲大人和乌氏族的二婶子一同到奁匣阁问安。看来动歪心思的不只有栗氏族本家,其余的七大氏族也蠢蠢欲动呀。”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奁匣阁的小妹妹才十岁,哪抵得住这般洪水猛兽?”
莫晟桓嗤之以鼻,又感慨万千。举酒坛敬窗外的连天飞雪,朦朦雾雾中看向奁匣阁,忍不住聒噪起来。
“晟桓,你醉了,废话可真够多的。小心隔墙有耳,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有你受的。”温和的笑劝着,栗君珅夹一片鹿肉放到莫晟桓的碗里,道:“快过来吃些东西,别空着肚子喝酒。”
莫晟桓吧唧吧唧嘴,抱着酒坛子走回来,偏要坐到诸葛弈的身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肩上,眯缝眼睛,暧昧地问:“子伯兄,快说实话,你喜欢海棠妹妹对不对?”
诸葛弈抿一口花雕,嚼两口青菜,不发一语。
莫晟桓低声嗤笑,看向对桌的栗君珅,“栗家大哥,你也喜欢海棠妹妹对不对?”
栗君珅坦然地点头承认,不急不徐地解释说:“海棠妹妹让我想起夭亡的妹妹,若妹妹还活着,应该与海棠妹妹一般的年纪。可惜!唉!不提了。”
两滴清泪,满腔哀思,尽数杯中酒入喉、醉心、浇灭怨火。
“啊!心疼又如何,怜惜又如何,五年后发生的事情我们谁也拦不住。只要一日八大家族不散,奉先女升仙侍祖的规矩就永远延袭下去。呵呵,可悲呀!可悲呀!”
莫晟桓怅然叹息。看着怀里的酒坛,闻着琼酥清冽幽幽的醇香,似乎那点子烦心事转瞬即消。他举着酒坛灌了最后半口清冽酒液,将空酒坛丢到一旁。
“晟桓,你醉了。”
栗君珅放下酒杯,向诸葛弈揖手,“子伯兄,看来今夜围炉畅饮的计划不能成行。我先送晟桓回莫氏中正府,然后去栗氏南府为二叔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