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君珅和莫晟桓凑上前,纸上寥寥数语一目了然。
莫晟桓轻声呢念:“四日两次喂毒,一红一褐,来人罩黑斗篷,无颜。”
栗君珅呆怔,看向诸葛弈质问:“子伯兄,这是……这是……哪里看到的?这字迹是……”
“我的。但那话却是别人说的。”
诸葛弈把旧帕子铺在桌上,食指敲打旧帕子的一角,苦笑道:“写有此话的纸条就缝合在这里,我用银针挑断丝线后取出,可惜纸条易碎,勉强看完上面的字迹就化成粉末。我觉得蹊跷,立即请你二人前来商议。”
莫晟桓不解,问:“子伯兄可发现什么了?”
诸葛弈道:“四日喂食两次,我估算着毒量突然增加正是两日的拂晓时分。一红一褐,红乃毒药,褐乃解药。我想,那一颗解药定是为了解我的花毒所用,可惜那人不知我的花毒乃我独门秘制,除了我再无人可解。”
莫晟桓欣然接受诸葛弈的猜想,觉得如此推断有道理。
栗君珅反复默念这句话,细思之后,却与诸葛弈有些不同注重点。
“子伯兄,如果下毒之人能随意进入祠堂下毒,那奁匣阁也非安全之地。两日后,那人会不会潜入奁匣阁?”
莫晟桓激动拍手,“对呀,我们可以安排人暗中盯住奁匣阁,守株待兔,抓个现行。”
诸葛弈一脸凝重,“不可能了,那毒已经侵入脏腑,即使有解药也须得连服数日。她的身体已亏损得赢弱不堪,便是解毒后还需要慢慢调理,如此也逃不过做六年阳寿的短命鬼。唉!”
一声叹息,几许哀愁,让缄默的栗、莫二人神色阴郁更甚。
诸葛弈继续描摹旧帕子的萱草花绣纹,一笔一画皆细致入微、分毫不差。
“子伯兄,这萱草花为什么是含苞欲放的姿态?我记得南府老院子的萱草花绣纹是盛开的样子。”
栗君珅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