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莫家大公子来审查此事。不过我今日必须出这口恶气才行,莫族长若不肯主持公道,明日元宵节我到祠堂跪祖先告状去。”
栗海棠噘起小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打定主意要讨还回来。
莫族长心乱如麻,想求情又碍于颜面不肯低头。心中几番纠结,考虑栗海棠身份尊贵,又因他家理亏,无论如何也不敢阻拦。可事情未查明前先任由自己的庶侄女挨打,他的老脸上也无光呀。
“莫族长,难道你想包庇你的侄女不成?”
“不敢!”
这大帽子扣下来,任犹豫不决的莫族长也不得不低头,揖手道:“还请栗大姑娘念她年幼无知,饶她一回吧。”
“这话说得不在理呀。”
栗族长不满意地撇撇嘴,摆摆衣袖,貌似随口说说:“莫老哥,你家孩子年幼无知也不该谋害栗大姑娘。栗大姑娘是奉先女,身份高贵,连我们都要小心侍奉着。”
“正是呢。”乌族长也站出来反驳,劝说:“莫老哥,别怪我们斤斤计较。虽然莫三姑娘是个孩子,但孩子也该守规矩,也要懂得分寸。敢给奉先女下毒,谋害奉先女,这可是犯了极刑。”
“这不是没有查明呢,你们一个个就把脏水往我莫氏的头上泼?”莫族长大怒,气得指着这些人的鼻子,恨不得挨个扇巴掌。
原本“墙倒众人推”的七位族长见莫族长怒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个个目光看向栗海棠,把莫族长的怒火引向她。
盘腿端坐于小榻上的栗海棠无动于衷,黑曜杏眸微敛,仿佛对族长们之间的互相冷嘲热讽全当耳旁风。
等到屋子里恢复安静,一道道探究的视线移向她,栗海棠才悠悠开口:“我是奉先女,是奁匣阁的主人。不管各氏族府中的规矩如何,我都要按照奁匣阁的规矩来惩治谋害我的人。”
听她如此说,莫族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如果依八大家族先人们定下的规矩,莫三姑娘必死无疑。但依照奁匣阁的规矩,顶多受受皮肉之苦,再罚莫氏族一些银钱罢了。
莫族长揖手:“全凭栗大姑娘吩咐。”
栗海棠开口了,莫族长认同了,其余的人再有议论也要揣回心里,随声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