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亮的一声回荡在屋中,喧杂的众人纷纷噤若寒蝉,目光皆汇聚向栗海棠被打偏的小脸,五指印红红肿肿的浮现在白皙清秀的左脸颊。
“母亲!你怎么可以……”
栗君珅错愕一瞬,后知后觉地迈前一步挡在栗海棠身前,以身高优势向栗夫人施以威压。
栗夫人微仰头不可一世地说:“她胆敢谋害各府的姑娘们,其心可诛。我已向族长禀告此事,此恶毒女子不配为奉先女,更不配住在奁匣阁。”
“我不配为奉先女?”
栗海棠冷眼打量着一个个精致妆容、自命不凡的贵府妇人们,讪讪开口。
“那么栗夫人、莫夫人、典夫夫、程夫人、司夫人和各府的夫人们,请问企图谋害奉先女的人,不知八位族长会如何处罪,八大家族的族人们若知晓此事又会如何问罪各位夫人呢?”
“你们好好想想,是你们向八位族长禀明自己送来的年礼里有一双二寸半的小绣鞋,且鞋面藏有使伤口溃烂的毒粉呢?还是由我来召集八大家族的族人们,亲自向他们说明谋害我之事的始末?”
程夫人大怒,指着栗海棠的鼻尖大骂:“你血口喷人!”
“是吗?”栗海棠莞尔,唤来被打伤的李嫫嫫,吩咐道:“你去祠堂后院的罩房找奁匣阁的执事老嫫嫫,她那里有一本封皮有梅花印的记事簿借来。记得要恭敬些,不可惹执事老嫫嫫生气。”
李嫫嫫微微屈身,应:“是。”
栗海棠转身走回主位的椅子上坐好,轻揉火辣辣的左脸颊。
“栗大姑娘,你不该如此恶待我们的女儿。今日你若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位贵府的夫人站出来,含泪愤愤不平地威胁海棠。
栗海棠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揉着红肿的左脸颊,黑曜大眼睛呆呆地看向窗外。刚刚还晴空万里,片刻功夫已阴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感到窒闷,连老天爷都为她鸣不平呢。
李嫫嫫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