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车尾传来一道惊疑,众家赶车的马夫回头看见一个衣装鲜亮、容光焕发的中年男人弯腰驼背,嘴里叼着烟袋锅子,迈着外八字步喜气洋洋地走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丰韵的半老徐娘,一手提着盖红布的篮子,一手牵着一个两岁半的男娃娃。
栗锅子叼着烟袋锅子走来,站在奁匣阁大门外瞧瞧门上张贴的公告,指着一个马夫问:“这上面写的啥呀?”
马车丢给他两记白眼,揣着手转身溜哒去了。主子们坐在车里有炭火盆暖和,他们站在外面吹冷风,只能溜哒溜哒暖和暖和吧。
栗锅子也不生气,回头对另一个马夫说:“你识得不?”
马夫嗤笑一声,“咋地?我识得也不告诉你。”
“哟?你是哪个府的奴才,回头我要禀告栗大姑娘,让她罚你。”栗锅子叉腰挥着烟袋锅子耀武扬威的放狠话,招来所有马夫的讽笑。
一旁的小典氏扭着杨柳纤腰走来栗锅子身边,一边抚着他的胸口帮顺气,一边娇嗲嗲地说:“老爷,你和这群狗奴才置气什么呀?一群登不上台面儿的狗腿子罢了,哪里知道你是栗大姑娘的亲爹?”
她抓着栗锅子的手按在高耸柔软,媚眼生波满目深情地劝着:“老爷,别生气啊。万一气坏了身子,反让这起子小人得意去。”
栗锅子抓住抚在胸膛上的柔软小手怒火转瞬即消,色眯眯地盯着大红朱唇心痒痒起来。可惜现在有比一尝鲜美更重要的事情,他先忙完正事回家再说吧。
“夫人,你可识得上面的字?”
小典氏含羞浅笑,媚眼轻瞟门上张贴的公告,拉着栗锅子的手小声劝说:“老爷,你是栗大姑娘的亲爹。她这公告挡的是外人,你是家里人自当别论。老爷,既然正门不让走,咱们走偏门儿。”
“还是你聪明。”
栗锅子喜滋滋挽着小典氏往西夹道走,他记得上次无心院的画师先生就是领着他走的西夹道偏门。
“爹,等等虎儿。”
两岁半的小男娃娃捣腾着小短腿儿追在后面,手里拿着他心爱的小布袋子。
各府的马夫人们揣着手,伸脖子张望那一家三口的背影,纠结着要不要向马车里的姑娘们建议,也走西夹道的偏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