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狡黠一笑,悠哉道:“呵呵,我真不知该与栗夫人为敌呢?还是为友呢?前些日子大女儿在我这儿吃了大亏,今日便送二女儿来作人质。倘或二女儿又受伤回去,不知栗夫人有没有三女儿再送来试探我呢?”
栗君珅哑然失笑,反而责备说:“你还嫌弃换人了。难道不是你早就打定好的主意吗?”
栗海棠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唇相讥:“我又没让她们换人,你怪我作甚?”
“是是是,一切皆是她们自己作主的,与你无干。”
栗君珅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一脸傲娇的海棠,越看越喜欢。
栗海棠扬扬小脸,眨眼间变化表情,满满嫌弃道:“栗夫人真会教养女儿。大女儿蛮横无礼,二女儿刁蛮任性。这娇生惯养的脾气若日后嫁给仇家的儿子,真真是报仇血恨了。”
栗君珅无奈长叹,乌银铃掩唇偷笑,旁边侍候的丫鬟们也垂头忍笑。这话若是传到栗氏中正府里,估计栗夫人又会想方设法的算计她了。
“大姑娘小心口下无德,祸从口出。”杨嫫嫫进来小声提醒,跪在地上为海棠怀里的小铜炉加炭。
栗海棠轻“嗯”声,看到外面二十几个小姑娘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脸色青白,原本交叠在膝上的双手也悄悄互揣起来取暖。
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海棠吩咐杨嫫嫫:“带陈嫫嫫过来。”
杨嫫嫫应声,起身出去吩咐两个老婆子把绑在后院白玉兰树下的陈嫫嫫给押送来前院。
小小的院子里一片沉寂,初春夜寒的风吹红了姑娘们的小脸,吹乱了她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乌黑发髻。
一阵狂烈的风刮过,栗海棠终究心软,悄声吩咐李嫫嫫多准备些炭火盆子放在姑娘们身边取暖,免得真把她们冻病了。
乌银铃大声赞赏道:“栗大姑娘心善,为了我们的身体着想竟准备这么多的炭火,真是费心了。”
栗海棠嘿嘿一笑,说:“应该的!应该的!万一你们生病留在奁匣阁,我要赔上一大笔医药费呢,不划算呀。”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