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把小脸埋在他的背上,气闷闷又委屈地抱怨:“师父,你太狠心了!”
诸葛弈低头看着交握在腹前的两只小手,一抹暖色在故意装成冷漠的俊颜闪现。抬手覆盖其上,微凉的大手包裹住汗湿的冰冷小手,心底暖意更盛。
“师父,你太坏了。”
鼻腕浓重带着一点点可怜兮兮的哭腔,让人无法忍受这声音的折磨,何况宠着小姑娘的诸葛弈更加不忍继续佯装生气。
他抓开圈在腰上的两条纤细小胳膊,在栗海棠要抗议大哭之时快速旋身,半跪在地上将她拥入怀里,大手轻轻抚顺娇柔纤瘦的背,温润嗓音低浅而诱惑。
“傻丫头,我哪里狠心哪里坏了?你倒是说说。”
“你最狠心最坏啦。你一个人偷跑出去游山玩水,把我丢在狼窝里挨她们欺负,连个护着我的人都没有。呜呜呜,师父是坏人!”
之前的强势与威压在诸葛弈面前刹时溃不成军,栗海棠抱住他的脖子哇哇大哭,像个被吓破胆子的孩子终于回到亲人的怀里得到十足的庇护。
肩窝被小姑娘的削尖下巴枕着,耳边是她委屈又粗哑的大哭声,诸葛弈有点承受不住,可又心疼的不忍放开。
大手一遍又一遍地抚顺着纤瘦的背,平日里仗着三个靠山的势敢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小姑娘真是被吓坏了才会如此闹腾不休。
诸葛弈暗自苦笑,估计他一生的耐心将在陪伴海棠的这些年里耗尽吧。余生若无她在身边,他将不再拥有“耐心”这种东西。
“师父,你说你是不是很坏?”
栗海棠娇气又蛮横地威胁诸葛弈承认,她现在要表现出得理不饶人的霸道样子才能永远杜绝他闷声不吭偷跑的坏习惯。
虽然五年后她也许会活着离开,也许会逃不过命中注定的劫数成为活祭品,但她留在他身边的这五年里希望能时刻守着他。也希望他能时刻惦念着她,不论去哪里都会提前知会一声,让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栗海棠将这种霸占欲理解为自己太孤单,也太想有个强大的倚靠。她把诸葛弈当成最亲最亲的人,即使她知道这种师徒关系不会永远。
“师父,你可以出去玩,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因为我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