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是。”
老婆子昂首挺胸,一副公证无私的表情。话音落,忽听得她身后的人肉山发出清脆震耳的“咣铛!”一声。
“真是有本事啊!”
栗海棠嘲讽地看着那人肉山把好好的一个铜盒子压扁,垫在最底下的老婆子已经昏迷不醒。
三个黑衣男人已忍耐不住动手,把老婆子、丫鬟们一个个拉起来往墙边丢,站在墙边的黑衣男人们便拿来绳子动作熟练地五花大绑,瞧着像捆年猪一样有趣。
“今日我以奁匣阁主人的身份处置你们,你们不服气也无妨,我原本也没想让你们服气。”栗海棠笑眯眯地扫一圈被绑成年猪的老婆子和丫鬟们,一脚踩在一个小丫鬟身上,露出纯真微笑,问:“小姐姐,你来告诉我,你是为谁传递消息的?”
“原来栗大姑娘最会冤枉人,奴婢真真是领教了。”小丫鬟嘴巴硬、脾气也硬,宁愿激怒栗海棠也不肯招认自己是谁的暗子。
栗海棠微微颌首,走向第二个小丫鬟,鄙夷地问:“你呢?可愿说出来?”
小丫鬟们扭头看看身边的小姐妹,咬住唇,用力摇头。
“很好。”栗海棠夸赞,笑意不达眼底。她漫步第三个小丫鬟,“你也不想说吧?”
小丫鬟微怔一下,极小声地说:“大姑娘,我是陈嫫嫫重回奁匣阁那日领进来的,我原来是服侍栗二爷沐浴的婢女,因为栗二爷殁了,栗燕夫人瞧着我们这些服侍过栗二爷的婢女碍眼,便让陈嫫嫫随意打发到各处。我是唯一被她领入奁匣阁的。大姑娘,我用性命发誓言,我绝不是奸细,我也从未帮任何人传递消息。”
栗海棠满意地点点头,走向第四个丫鬟,“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丫鬟纠结一会儿,说:“我是乌族长送来的,可我没有传递消息出去。我家姑娘住在后院,她也不让我服侍。”
栗海棠看向乌银铃。之前她准许乌银铃住在碧纱橱里,这姑娘还算谨慎懂事,不会偷窥她的起居生活。自从莫妘秀搬来之后,她便将乌银铃移到后院与莫妘秀同住,二人在后院的厢房里作伴儿更不常来前院打扰她。
乌银铃从杨嫫嫫身后走出来,郑重地跪下,说:“栗大姑娘不要相信她的话。虽然我是乌家光明正大送来的人质,但我觉得奁匣阁还有另一个乌家人。我不过是那个人的盾牌,用来掩护的。”
“还有这种事?”栗海棠笑了,低头打量着容貌漂亮的丫鬟,微俯身低声问:“你想活命就招出乌家隐藏在奁匣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