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嫫嫫镇定地拿出一把匕首,扭头看向栗海棠,意在请示。
“看她作甚!快割开!”莫晟桓大怒,转身等着杨嫫嫫下手。
栗君珅也腾的站起来,转身,恭敬道:“杨嫫嫫,有劳了。”
杨嫫嫫迟迟不动手,一双眼睛始终在栗海棠的小脸上。
“把他们赶出去,再割开绳子吧。”
鲜血染红的双手握紧成拳,栗海棠瞟了眼神情痛苦又懊悔的二少年,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她走得毅然决然,仿佛用行动来告诉他们,她已心灰意冷再难接受他们给予的好与坏。
“栗大公子,莫二公子,请吧。”
杨嫫嫫仍留一丝善心,将他们身后的荆棘割断,以最小伤害地抽取出来。
莫晟桓失望地望了眼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怅然叹息,“珅大哥,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
栗君珅挫败地垂头走向大门,步子拖踏在地上像坠了千斤重量般艰难。他来时在心底想了很多,也有许多的话要告诉小姑娘,可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他不仅被小姑娘拒之心门,连奁匣阁都不准他随意进来。
二人步履沉重地走到大门口,面向奁匣阁与衍盛堂后院的夹道而站,等着杨嫫嫫拿着那把匕首割断他们反绑双手的绳子,也割断他们与栗海棠重归于好的一丝丝希望。
“咦?这是怎么回事?”
清灵灵的疑问声从西夹道的拐弯处传来,失落的两少年扭头看去,只见一位俊俏儒生打扮的小公子走来,手里拿着一把黄梨木骨扇,扇骨的镂空雕花很是精致,且充满异域风。
“元姑娘好。”
杨嫫嫫快速割断二人的绳子,收回匕首藏于袖中,并向走来的小公子屈膝一拜。一连串的动作仅眨眼的功夫,连栗君珅和莫晟桓都没有发现仍缠在手腕上的绳子已被割断。
“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