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趴到窗子上往外瞧,回头好奇地问:“他不是你的奴仆吗?他连卖身契都不要就跑啦?不怕日后你找麻烦吗?”
冷肆摇头,拿起放在炕头的衣服,“我去洗个澡,然后送你回奁匣阁。”
“兰姨呢?她在哪里?”
“我已派人送去燕峡镇了。她留在奁匣阁里不安全,早晚会死在栗夫人的手里。”冷肆转身去旁边的小屋子,少时传来哗哗水声。
栗海棠坐在炕沿上想着冷肆的怪异行为,实在猜不透他的葫芦里藏着什么算计。绑架兰姨后送去燕峡镇,绑架她又主动要求去奁匣阁当护卫,现在又放走他的奴仆离开,种种行为证明他……
“你的小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冷肆用干棉巾胡乱地擦着湿发,坐在炕沿边上扭头看着她,眼中竟意外的柔和。
栗海棠不习惯地瑟缩下,僵硬着笑脸傻憨憨的“嘿嘿嘿”干笑三声,悄悄往后蹭蹭。
冷肆丢掉湿棉巾到炭火盆里,静待炭火被湿棉巾闷灭后,他才走去墙角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袱丢来栗海棠怀里。
“冷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好沉。”
“金子。送给你的见面礼。”
冷肆简单梳理个发髻,戴个斗笠遮住丑陋疤痕的脸。他走来栗海棠面前,不费吹灰之力的单手将她托到背上。
“走吧,回去。”
“冷大哥,奁匣阁真的不能留男人,你别为难我好吗?”
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两条小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虽然比诸葛弈的脊背要结实而宽厚,却不能带给栗海棠一丝半点的安全感,反而担忧他会半途中丢她下去摔死。
“我会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除非你故意唤我出来暴露于人前。”冷肆背着小姑娘轻松跃上屋顶,在屋脊与高墙上行走如履平地,力量不弱、气息不乱。
“我保护的人只有你罢了,奁匣阁便是被一把火烧了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