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逼死我母亲的凶手。而且,我敢肯定举报人没有说谎。”栗海棠神情凝重,杏眸淬着仇恨的寒光。她一定要追查母亲的真正死因,亲手将凶犯送去地狱。
冷肆愕然,能感觉到小姑娘周身笼罩的杀气愈来愈浓烈。杀母之仇自然要报的,只是凶手在八大氏族中的权势怎容得她下手?如果她确认杀母的仇人,他会亲自为她解决。她的双手应该是干净的、圣洁的。
返回三岔路口,直接去了另一条幽深漆黑的密道,尽头亦是同样的两间牢房,同样湿冷弥漫霉味儿,同样的残破木床、木桌和木凳。
此时,两间牢房里被五花大绑的栗夫人和王嫫嫫已经醒来,正疑惑自己置身在陌生的牢房。
栗海棠独自现身,用火折子将墙壁上的两盏烛台点燃,牢房外的小小天地被照亮,也让相邻两间牢房里的栗夫人和王嫫嫫看清她的容貌。
“栗大姑娘?是你绑了我吗?”王嫫嫫坐在木床上激动地站起来,肥硕的身躯一抖一抖地小跳着来到铁栅栏前,气呼呼地厉声质问:“你凭什么绑我?我犯什么错!”
“王嫫嫫闭嘴!”
“夫人?夫人你在哪里?夫人救我!”
听到自家主子的斥声,王嫫嫫没有闭嘴反而更加激动地求救,肥硕的身躯用力撞击着生锈的铁栅栏,“夫人救我,栗大姑娘要杀老奴啊!”
“王嫫嫫,闭嘴!”
一墙之隔,栗夫人怒喝声回荡在狭窄闭塞的空间里,回回荡荡竟扩大几倍的效果。刺耳的尖锐声音终于让激动的王嫫嫫安静下来,泪流满面的呜咽着。
相比王嫫嫫被捆成猪的模样,栗夫人仅仅双手被反绑,可见栗海棠还算给她一个体面。
栗夫人缓缓站起来,慢慢走来铁栅栏前打量烛光映照下的小姑娘,感叹此女虽年轻,思虑成熟得令她刮目相看。
“想必你已审问出下毒之人是谁了。”
“没有。”
栗海棠诚实以告,说:“下毒的人设下一石二鸟之计,既陷我于不义、又陷害栗燕夫人成为嫌犯之一。表面上看是栗三姑娘下毒的,可提供毒药和献谋之人却躲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