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典氏哽咽着站起来,虽然她并非走路太累才哭的,但眼前有便宜不占怎是她的性格?放过占便宜的好机会和丢银子一样让她心疼。
抚着圆鼓鼓的肚子来到驴车前,斜白一眼赶车老头,高傲说:“怎么连个上车的凳子都没有?难道要我挺着大肚子爬上车吗?”
赶车老头气得语塞,觉得这妇人的态度恶劣,根本不值得人同情。他正想开口劝说车里的善良姑娘要不要改变主意,就见车帘子被掀起,那罩着雪纱帷帽的姑娘对傲慢无礼的小妇人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滚上来!”
“啊?”
小典氏被吓的一怔,不待她看清车里的姑娘是谁,一只缠着药棉布的手已掐住她的胳膊往车上拉扯。
“哎哎哎,你别拉我。我自己上去还不成吗?”
怕肚子撞到车上,小典氏护着肚子慢慢爬到车里,又放下车帘阻隔了围观人们的好奇目光。
赶车老头厌恶地啐了口唾沫,挥挥小鞭子,“都散了吧!散了吧!”
“老弟,你可小心些,我瞧着那怀孩子的娘们不好惹。”刚才被捅过后腰的老农好心提醒,扛起他的锄头往大路旁的田地里去了。
围观的人们也纷纷低声提醒,从最初的同情心瞬间变成嫌弃脸。
赶车老头眺望前路,离栗氏村还有一半的路程。看来他要狠狠心把驴子赶得快些,早点把人送到家才好。
“姑娘,你们坐好。”
“老伯请快些。”
“好好好。”
驴子是老头的宝贝,平日像养孩子一般对待它。今儿狠下心一鞭鞭抽打在它的身上,老头都觉得自己快要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