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里长也跟着跑来,看到才两岁的小男娃被头朝下的倒吊在葡萄架下,全身的衣服已被水浸透,还有纵横交错的鞭痕渗出鲜血与水混合,顺着小男娃苍白的脸流泻,从头顶如水注流向地面。
“哎哟!作孽呀!作孽呀!”
刘大娘进门来看到此景,心疼得哭着跑来抱住小男娃,指着栗锅子大骂:“你个畜牲不如的混账,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狠心如此打他?栗锅子,你还是个人吗?啊!”
栗锅子挥下手中的马鞭子,指着刘大娘的鼻尖冷冷地命令:“你个死老婆子滚开!再敢阻着老子教训儿子,老子连你也一块打!”
“你敢!”
刘老伯举起拐杖挥打向栗锅子。
“老不死的,滚开!”
栗锅子挥手一巴掌扇翻刘老伯,抬脚便要补踹一记,被栗里长及时抱住身子往后拖。脚堪堪落在刘老伯的手上,亦疼得老头“哎哟”痛呼。
“放开!我今儿非打死小兔崽子。他竟敢谋害后母、谋害自己的兄弟。这不忠不孝的东西,便是打死了我也不心疼。”
栗锅子执拗地挥动着鞭子抽向抱着小男娃的刘大娘。他已然气红眼神智不清,满脑满眼都是恨意。
“奉先女身边的嫫嫫来了。”
院门外一阵喧哗声,小伙子们齐声大喊。更有人主动迎上去帮忙牵住马缰绳,还有扶着杨嫫嫫下马的,还有负责引路的。
杨嫫嫫与侍童小右一前一后大步走进院子,目光皆看向葡萄架下被刘大娘双臂托住的小男娃。
“小公子!”
杨嫫嫫急步跑过去,从腰侧抽出匕首砍断绳子,接过昏迷不醒的小男娃。
侍童小右见状,直接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一个箭步冲到栗锅子身前“唰唰唰唰”四刀如流星在眼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