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乌银铃回头看,脸上露出欣喜笑容,说:“大姑娘,你快瞧瞧是谁追来啦?”
栗海棠哭得两只眼睛红肿,牵着马儿、低着头,哭腔着说:“谁追来都没用,那头猪来了也没用。”
“嘘!大姑娘,你小心被他听到。”
“听到就听到,他是猪、他是猪、他是猪、他是……”栗海棠赌气对着乌银铃大吼,忽然往后瞥一眼,立即吓得牙齿打颤,呆呆地看着骑马背上散发阴森寒气的少年,她胆怯地问:“呃!师父,你怎么来啦?”
诸葛弈冷笑一声,挑眉道:“我若不来,怎会听到你说出来的真心话呢?”
“呃!师父,误会,我刚才是口误。”栗海棠欲哭无泪,顶着一对红肿的桃子眼讨好又装傻地笑,“嘿嘿,口误。”
诸葛弈故作恍然,“口误啊?我为何不觉是口误,而是你的真心话呢?”
“师父,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师父在我的心中一直是威武不屈、富贵不淫、贫贱不移的人,我对师父的敬仰之情比祁山山脉还要宽广,还要……”
诸葛弈伏身在马鞍上看着她瞪着大眼睛胡说八道,直到她吧唧两声小嘴实在无话可说,他挑眉浅笑,问:“编不下去了?”
栗海棠抬手抹掉额头的汗珠,说:“师父,我仰着脖子好难受,你能下来吗?”
诸葛弈凝睇她的红肿眼睛像两只未剥皮荔枝,心中一阵隐痛。修长大手伸向她,柔声道:“上来。”
“啊?师父要亲自送我回去?”
第259章 同甘共苦
披着月光骑马悠闲慢步在记忆中的羊肠小路,朝着她最喜欢的那个山谷行去。直到远远的瞧见前方有火把燃亮的小队伍时,栗海棠仍沉浸在惊愕之中。
诸葛弈让乌银铃率先骑马赶去与前方的人们汇合,留下他与她骑马慢行。
山谷里的湿气极重,单薄的夜行衣无法抵御林中寒风,她瑟缩着往后倚靠入他的怀里,后背紧贴温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