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首领登时气得脸都绿了,这憨货是不是脑袋被马蹄子踏过?以为秦庄是随随便便人就能去的地方吗?
“你们不走吗?”
大汉回头一瞧,哪里还有护卫首领和护卫们,唯有一张秦氏宝钞挂在杂草尖上随风摇曳。他走去摘下秦氏宝钞揣在怀里,望望四周确认祁山镇的方向,犹豫一会儿决定……离开。
祁山镇,秦庄。
当诸葛弈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分,坐在床边的少年一脸痛心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满眼幽怨。搭在冰冷手腕上的温热三指微微施力,指腹下脉动时而强劲、时而虚无。
秦五亲自端着药汤碗走进来,看到诸葛弈醒来高兴地说:“诸葛兄弟,你终于醒啦。”
“嗯。”
诸葛弈嗓音沙哑,喉咙干涩得像被烈火炽烤过似的疼。他警惕地移开手腕,微眯龙眸端量坐在床边的少年。
俊秀白皙的脸略显风霜疲色,嘴唇干裂脱皮,应是曾长徒跋涉、缺水少粮而成。刚才压在手腕上的三根手指的指腹粗糙,亦有细微的伤痕。
“你是……叶家后人?”
少年起身揖礼,恭敬道:“拜见诸葛先生,我是叶家第八世云孙,梧桐。”
“叶梧桐。”
诸葛弈神情释然放松,笑说:“没想到叶老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也生出你这般温文尔雅的儿子,看来神医世家的这块金字招牌终于有传人了。”
叶梧桐羞窘笑言:“不不不,我才疏学浅哪能扛起祖传的那块金字招牌。况且我志不在医,又是半路出家,勉强接任家业也未必能发扬光大。与其为后世孙子所耻笑,不如自知之明另择他路行之。”
“你倒是把自己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