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氏心疼地站起来想冲过去救自己的亲妹妹,却被栗里长眼疾手快按回椅子里,指指葡萄架下的少年少女。
“我妹妹怀着身孕,再大的错也不该……”
听到大典氏哽咽的话,栗海棠冷瞟一眼,说:“里长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与我同血脉的亲人,我何必小心翼翼?”
“你别欺人太甚,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栗锅子的种,是与你同血脉的亲弟弟。”
大典氏愤愤不平,甩开强压制她的栗里长,几步冲到葡萄架下,愤怒大吼:“你是奉先女又如何,不能擅使私权、草菅人命!”
栗海棠讥讽冷笑,吩咐站在栗锅子身边的老仆,“来叔,请摘掉他嘴里的布。”
老仆扳着栗锅子的下巴强行取出粗麻布,嫌弃地丢到地上。
栗锅子终于能喘口大气,活络活络颌骨,怨愤地瞪着葡萄架下的“女儿”,质问:“你别以为我糊涂。我不是傻子,知道她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那你说说,她那肚子里的娃是谁的?”
栗海棠起身来到栗锅子面前,居高临下睥睨他。母亲死后,面对生身父亲的时候竟没了令她胆战的恐惧,她能平静的与他对视、与他说话。
栗锅子梗直脖子,挺直腰板,字字清晰地说:“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娃当然是我的种。”
“是吗?”
栗海棠冷冷嗤笑,反问:“你还记得小旺虎的百日宴吗?那日你干了什么丑事?”
栗锅子心思一沉,两眼呆滞,双唇颤抖地结巴说:“我,我忘了,全忘了!”
“忘了?还是害怕被提起?”栗海棠缓缓蹲下,与栗锅子面对面,“爹,你真的相信她肚子里的娃是你的?”
栗锅子逃避地低垂着脑袋,固执地重复着“我忘了!我忘了!我全都忘了!”
“爹,她是带着肚子嫁进来的吧?你就没问问在你之前,她有几个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