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夫人说得是。栗典氏对奉先女吼骂‘贱人’已是不敬,现又害奉先女受伤更是大罪。两罪并罚,绝不能轻饶了她。”
莫夫人开口帮腔,悄悄推了下身边的莫族长。
莫族长默不作声站着,静观栗海棠会如何处置小典氏。今日之事,若栗海棠使权得当,将名利双收;若使权不当,将会被八大氏族的族人们诟病,说她公报私仇。
成为奉先女,大礼上断骨肉就是为了防止奉先女为自己的家人谋权谋利、为自己的氏族因私废公。所以,今日栗海棠的一言一行会被视作“掌权”的先前考验。
栗海棠谢过栗夫人的维护,环视身边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们,盈盈一拜,“请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海棠召集大家并非为了审询小旺虎失踪一事,而是关于她腹中孩子绝非栗家血脉。”
“贱人,你红口白牙污蔑于我,难道没有私心吗?”
小典氏抚着圆鼓鼓的肚子冲过来,一手指着栗海棠的鼻尖大骂:“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怕我生儿子和野崽子争家产。鬼知道野崽子是不是你偷偷带出去溺死的,你又跑来污陷我谋害继子,分明是你容不得我和我儿子。”
“你儿子?呵呵,再过一会儿就能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栗家的血脉。”栗海棠冷冷嗤笑,回头询问:“青萝,你去瞧瞧奁匣阁的自鸣钟,看看她喝药汤后有没有半个时辰?”
青萝指着东偏殿前香鼎中的香柱,说:“大姑娘,不必看时辰钟,只看那香柱便可。奴婢盯着呢,等到了时辰再提醒你。”
“好细心的丫头,真不错。”
莫夫人笑着夸赞,看向站在面前的海棠。发觉半个月不见,这小丫头的性子又沉稳不少。可惜性子越强越难掌控,不知是喜是忧。
“栗海棠,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小典氏扶着肚子缓缓蹲下,怨愤地瞪向栗海棠。她顿觉肚子隐隐下坠作痛,好似有针在里面刺扎。而她腹中的孩子仿佛遭受折磨般手脚乱动。
“大姑娘,时辰到了。”
青萝一声提醒,众人皆看向瘫坐在地的小典氏。
“啊——!我的肚子怎么会如此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