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善良?”
栗锅子驼背躬腰,指指自己的秃脑袋,问闫夫人:“你瞧见没有,我的头上一片绿呢。再瞧瞧我的背……”
半转身给闫夫人看,怒道:“你看到没有,我这儿背着王八盖子呢,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指着我的后脊梁大笑。赶明儿我栗锅子的浑号要改叫栗王八,都是拜这水性杨花的贱妇所赐!”
典夫人抿紧嘴巴不敢再开口劝和,伤风败俗的小典氏不仅怀着孩子骗嫁栗锅子,竟与自己的亲姐夫有暗通之事,实在丢人现眼。
“啊!救命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小典氏疼得在地上打滚,看到站在东偏殿前无动于衷的众族长和族长夫人们,亲姐姐大典氏也用冷漠眼神看着自己,她顿觉无望,扭头看向栗里长。
“你是死人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亲儿子啊,难道你想看着我们母子一起死吗?”
小典氏把最后一丝生的希望寄于栗里长。如果连他都保不住她的性命,那她真不如死了算了。
被两个小厮强架着的栗里长动弹不得,只能泪花花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和生命流逝的孩子。他恨自己当初不该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把怀有身孕的小典氏介绍给栗锅子当继室。
“栗里长,既然小典氏招认她腹中孩子是你的,她挨的打不算冤枉。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你自己领人回去医治吧。我会让栗锅子写休书放她离开栗家,从今以后她与栗家再无瓜葛。”
栗海棠一抬手,两个小厮立即放开栗锅子,后退几步远离是非。
“不行!”栗锅子推开走来的栗里长,指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典氏,“她便是死,也要做咱家的鬼。我花了三百银子娶来的媳妇,凭什么便宜给别人。”
“栗锅子,你别不识好歹。奉先女若非念在你是她的亲生父,哪会管你的闲事。”
栗族长耀武扬威斥喝混不吝的栗锅子,大有再敢犯浑就族规处置的威势。他如此表现无非想给栗海棠留个好印象。
偏偏栗锅子的倔驴脾气不服软,就算栗族长给自己铺好台阶也不在乎,就一根死脑筋的要把小典氏困在栗家、困在自己身边。
“相公!老爷!求你放过我吧。”小典氏躺在地上只有低声哭泣求饶的力气,她想爬过去跪在栗锅子脚下磕头求放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