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瞧着冷肆风尘仆仆归来,笑问:“送到了?”
“是。”冷肆无所顾忌地端起酒杯饮尽,说:“陶氏夫妻果真被人追杀,我先将他们藏到秦五爷郊外的庄子上,然后暗中除掉那几个小喽啰。陶氏夫妻没有说谎,幕后之人的确是闫夫人。想来逼死栗闫氏夫人的,应该是她无疑。”
诸葛弈颌首,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一张极小的纸条放到栗海棠面前,说:“这是当初我检察闫氏夫人尸身时取到的,即便死后她仍紧握拳头,掌心里藏着这个。”
莫晟桓跑过来看,说:“原来子伯兄早已得到栗闫氏夫人的遗言,为何你迟迟不动手呢?”
“逼死我娘的人是闫夫人没错,但我要抓到躲藏在闫夫人背后的那个真凶。他才是真正逼死我娘和弟弟,数次对我下毒谋害的人。”
栗海棠双手合十,把小纸条置于掌心之间。她从不知晓母亲会写字,而且写得这般漂亮。掌心的小纸条仿佛带着母亲的温暖,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陶氏夫妻呢?如今在哪里?”
莫晟桓好奇。
栗海棠擦擦泪珠,说:“我请冷大哥送他们去祁山镇俗宅。万一小旺虎没有死,或被人带进祁山镇里,陶阿嫫一定能认出他。”
“嗯。俗宅里没有咱们的自己人,的确不能安心。你如是安排很妥贴,不错不错。”莫晟桓竖起大拇指。
栗海棠微微一笑,偷瞄诸葛弈。心说她才不怕俗宅里的人闹腾呢,因为俗宅原本就是诸葛弈的宅子,只不过从诸葛弈的假主人转变到她的而已。
诸葛弈和栗君珅坐下来,冷肆也被邀请一同用膳。莫晟桓自然而然坐在栗海棠的旁边,另一边留给诸葛弈,而冷肆和栗君珅坐到对面的凳子上。
栗海棠执酒壶给他们斟酒,说:“可惜泓哥哥有事在身,不能与咱们一起畅饮。”
“海棠,莫氏南府的事情是你的谋算?”
栗君珅开门见山,他想保护她,就要知晓全部才能临危不乱。
“珅哥哥别问也别参与,就让我独自来解决吧。”栗海棠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我要亲自抓出那个下毒害我,逼死我娘,间接害死我弟弟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