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君珅对着诸葛弈的背影愤怒大喊,又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地上,脸埋在双手中失声痛哭,为母亲而辨驳:“她是那么善良温淑的女子,怎会做出那般凶残的事情?呜呜呜,她不是你的仇人,她是被冤枉的……呜呜,她没有,我用命作保,她没有……杀你的姐姐。子伯兄,请你相信我的母亲,她是被冤枉的。”
诸葛弈站在茶室门口狠狠吸气,平静地说:“冷肆刚才所讲的,皆是兰姨精专挑选的一些往事,还有多事情是兰姨故意隐瞒,或连她都不知晓的事情。”
“连兰姨都不知晓的往事,难道子伯兄知道吗?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怎会相信那人没有诓骗你呢?”栗君珅愤怒地站起来与诸葛弈理论,他要为自己的母亲证明清白,让母亲泉下有知能安心。
诸葛弈从容不迫地吩咐门外的侍童小左去取来一坛酒,待小左抱来一坛尚未开封的琼玉浆,他伸手接来,让两个侍童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准来打扰。
门重新闭阖,诸葛弈提着酒坛从栗君珅身侧走过,淡淡道:“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又看向鬼手冷肆,鄙夷道:“你有空去镇上的大戏楼逛逛,跟着戏班的名角儿学学。瞧你刚才装出来的是什么鬼?也只能骗得过他们三个人,若海棠在这里定会嘲笑你讲演太拙劣。”
冷肆尴尬地摸下巴,回头问懒婆婆,“老娘,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露馅的?”
懒婆婆拿帕子抹掉脸上的泪水,笑骂:“你个憨儿啊,论智谋能比得过主人。打从你掐我脖子放狠话的时候,他已瞧出你是诓骗来的。”
“是吗?”冷肆不甘心的向诸葛弈求证,得到一对鄙夷的白眼。
懒婆婆疼爱地拍拍儿子的老熊腰,安慰:“憨儿子,你已经很好啦。”
“老娘,我也不是很差好吗?这不是还有三个相信我的吗?”冷肆勉强拉着栗君珅和莫家兄弟来给自己找补回面子,扶着懒婆婆走到桌边坐好。
诸葛弈已斟满酒杯,瞟向呆站着的栗君珅,唤声:“君珅兄过来坐,且听我慢慢道来。”
“子伯兄,希望你不会如他那般编谎来诓骗我,否则……朋友没得做的。”
“放心,我定会详详细细将当年的事情讲给你听,且知无不言、言地不尽。”
“如此最好。”
栗君珅赌气坐到对面,汹汹气势吓得莫家兄弟往旁边的位置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