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脱去黑色披风,放平在床上盖好薄薄的冰蚕丝毯。仲夏夜炽热,盖这冰蚕丝毯最是凉爽。
侧卧在她的身边,任由她枕着一条臂膊,诸葛弈闭着眼睛克制住身体里的小小悸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着三四年才行。
不知他在暗自压仰着有多么艰难,栗海棠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两只小手从抱住他的脖子改成圈紧他的腰身,小脸依旧贴在微有温度的胸膛。
这一举动于她而言是亲近和依赖,于他却是苦不堪言。大手箍住纤软小腰微微用力,想推开又舍不得、想纳入怀抱又怕难以自持。
栗海棠眉儿蹙起,说:“师父轻点儿,疼。”
“哦。”诸葛弈后知后觉,松开箍在小蛮腰上的冰冷大手,改而轻轻梳理散在臂上的乌黑长发,柔声安抚:“睡吧。”
“师父,你没有睡,是不是在想编谣言的人。”
“你夜里跑过来只为了给我暖被窝?”
“嘿嘿嘿,师父和我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栗海棠翻个身侧卧着与他面对面,黑曜杏眸闪闪发亮,唇瓣未涂胭脂亦是漂亮的樱粉色,诱人迫不及待想采撷品尝。
“唔……师父……坏……”
坏就坏吧,谁让你这般秀色可餐呢,为师在你及笄之前先偷个香啥的弥补弥补也不算过分。
诸葛弈如是想着,更加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娇娇柔柔的小姑娘。
床边小高几上的烛台爆出点点烛花,比过年时夜空中绚烂的烟花还要漂亮。其实烛花的星点火光怎能与烟花绽放的美丽相媲?也许因欣赏它们的人们心境,才觉得它们与众不同罢了。
相拥而眠,酣然入梦。
漫长仲夏夜的炽热暑气在拂晓的一场倾盆大雨后终于消减不少,窗扇敞开、凉风席席,吹得玉珠帘摇曳,拂过梨香帐片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