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栗海棠立即答应,她在这里也熬不住了。她拉着乌银铃的手,说:“一个时辰后,你和珅哥哥到果园去,我在果园的棚子里等你们。”
“好。”
虽然不知道果园在哪里,但乌银铃相信栗君珅更相信海棠。
小小的书房里,栗君珅教导乌银铃,就像为海棠授课一般。而栗海棠已随尉迟归躲过藏身各处的暗探,向着后院的金佛堂行去。
一柱香的时间足够栗海棠审问栗夫人。她有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的怨言。
金佛堂。
自从瓷裕镇谣传栗夫人谋害先族长正室妻栗楚夫人及嫡长女栗云楠大姑娘之后,与栗海棠冰释前嫌的栗夫人为自证清白,再次自囚于佛堂以期待有人为她洗刷冤屈。
她卸去金钗玉簪,素面朝天的跪在佛前诵经祈祷,为仙逝的栗楚夫人和栗云楠抄写《金刚经》。每日粳米粥一碗,素汤一碗,汤中无盐无油、色味寡淡。
金佛堂因墙上悬挂的佛祖像用金漆绘成而得名,连窗子蔽光的帘布都是昂贵的缂丝。
佛堂后面是供栗夫人歇息的小室,小室的窗子开得极小,仅能有一人爬过。尉迟归送海棠爬进来后,留在外面潜伏等待。
从小室绕到佛堂前殿,栗海棠站在柱子后看着诵经的栗夫人发呆。
“当——!”
紫金钵发出浑厚的梵音,诵经毕。栗夫人跪在蒲团上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睛、深吸气、呼气,用力吞咽口水润润干渴的喉咙。
“你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像拼尽吼出来的,唤回栗海棠的神魂。她双手合十,恭敬地向墙上的佛像叩拜。起身,对栗夫人歉意道。
“惊动栗夫人礼佛,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