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忠的人不是我,而是救你性命的大恩人。”冷肆扶起少年,说:“你是偷儿,又是老哥哥养大的。就算狼崽子又如何,我可以给你一个明证忠心的机会。能不能效忠于她,且看你的造化了。”
黄石头惊讶,问:“冷大侠,我的大恩人是谁?难道冷大侠也被那人招揽麾下?”
“不,我与你不同。”
冷肆拍下少年的头,说:“今日若无她保你,此时这颗脑袋早已搬家。难道你不该当面去谢谢大恩人吗?”
“冷大侠说的是……奉先女?”
“正是。”
冷肆唤来一个探子,指着狼狈的少年,“带他去洗澡换身衣服,逃跑就一剑解决掉。”
“是。”
年轻的探子露出一个奸笑,摸摸腰间佩带的短刀,“狼崽子,跟我走吧。”
黄石头胆怯地看向冷肆,可冷肆理都不理他,径直走向院门。
“小兄弟,我劝你早些打退堂鼓吧。咱们的小主子是个脾气暴的,万一你做错事……嘿嘿嘿,有你好受的。”
年轻的探子把胆怯的黄石头推入一个小屋子,指着墙下一排大水缸,说:“自己洗吧,那边有桶。”
“这位大哥能否告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兄弟,我劝你收起好奇心,赶快洗个干净,再请咱们首领念着往日老兄弟的情送你些盘缠,早早离开瓷裕镇吧。”
年轻的探子言尽于此,便关门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随时准备抓“逃犯”再咔嚓了。
屋子里,黄石头呆怔一会儿,拿起水桶从大缸里舀往头上浇,秋凉水冷,浇在身上的伤口时疼得他倒抽一口气。但他知道自己此时最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